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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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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瓅玩樂誌】詩詞曲韻的前世今生S3EP12__ 賀知章、〈回鄉偶書〉二首|元瓅書坊

    【元瓅玩樂誌】詩詞曲韻的前世今生S3EP12__ 賀知章、〈回鄉偶書〉二首|元瓅書坊
    賀知章(約659年— 約744年),字季真,晚年自號「四明狂客」、「秘書外監」,越州永興(今浙江杭州蕭山區)人。唐代詩人、書法家。 少時以詩文知名。武則天證聖元年(西元695年)中乙未科狀元,授予國子四門博士,遷太常博士。開元中,張説(ㄩㄝˋ)為麗正殿修書史,奏請知章入書院,同撰《六典》及《文纂》。後接太常少卿,遷禮部侍郎,加集賢院學士,改授工部侍郎。俄遷秘書監。 他為人曠達不羈,好酒,有「清談風流」之譽,晚年尤縱。天寶初,請為道士還鄉里,詔賜鏡湖剡(ㄕㄢˋ)川一曲,御製詩以贈行,皇太子以下咸就執別。建千秋觀以隱居其內,未幾卒,年八十六。乾元元年(西元758年),肅宗追贈禮部尚書。 賀知章與張若虛、張旭、包融並稱「吳中四士」;杜甫稱賀知章與李白、李適之等謂「飲中八仙」;又和陳子昂、盧藏用、宋之問、王適、畢構、李白、孟浩然、王維、司馬承禎等被稱為「仙宗十友」。 他的詩作以絕句見長,除祭神樂章、應制詩外,其寫景、抒懷之作風格獨特,清新瀟灑,其中〈詠柳〉、〈回鄉偶書〉等最膾炙人口,千古傳誦。我們今天就要帶著大家欣賞賀知章 〈回鄉偶書〉二首: 少小離家老大回, 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 笑問客從何處來。 離別家鄉歲月多, 近來人事半消磨。 惟有門前鏡湖水, 春風不改舊時波。 賀知章在天寶三載(744),辭去朝廷官職,告老返回故鄉越州永興(今浙江蕭山),時已八十六歲,這時,距他中年離鄉已有五十多個年頭了。人生易老,世事滄桑,心頭有無限感慨。《回鄉偶書》的「偶」字,不只是說詩作得之偶然,還洩露了詩情來自生活、發自心底的這一層意思。寫完這兩首膾炙人口的作品,不久便病逝了。 第一首是久客異鄉、緬懷故里的感懷詩,抒寫久客傷老之情。在第一、二句中,詩人初來乍到,置身於故鄉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之中,一路迤邐行來,心情頗不平靜:當年離家,風華正茂;今日返歸,鬢毛疏落,不禁感慨良深。首句用「少小離家」與「老大回」的句中自對,概括寫出數十年久客他鄉的事實,暗寓自傷「老大」之情。次句以「鬢毛衰」接續上句,具體寫出自己的「老大」之態,並以不變的「鄉音」映襯變化了的「鬢毛」,言下大有「我不忘故鄉,故鄉可還認得我嗎?」之意,從而為喚起下兩句兒童不相識而發問的苦澀心情。 三四句從充滿感慨的一幅自畫像,轉而為富於戲劇性的兒童笑問的場面。「笑問客從何處來」,在兒童,這只是淡淡的一問,言盡而意止;在詩人,卻成了重重的一擊,引出了他的無窮感慨,自己的老邁衰頹與反主為賓的悲哀,盡都包含在這看似平淡的一問中了。全詩就在這有問無答處悄然作結,而弦外之音卻如空谷傳響,哀婉備至,久久不絕。 「笑」這個字,就讓全詩不是輕易的淪為對滄海桑田的感慨和哀傷,而是發現了這是生活的常態後的達觀。其實「兒童相見不相識」這個是很正常的生活現象,一個人離家太久回去後總是很遇見這種狀況的。所以,雖然是兒童的笑問,其實,也是詩人的笑對人生的反映。 就全詩來看,一二句尚屬平平,三四句卻似峰迴路轉,別有境界。後兩句的妙處在於背面敷粉,了無痕跡:雖寫哀情,卻借歡樂場面表現;雖為寫己,卻從兒童一面翻出。而所寫兒童問話的場面又極富於生活的情趣,即使我們不為詩人久客傷老之情所感染,卻也不能不被這一饒有趣味的生活場景所打動。 第二首可看作是第一首的續篇。詩人到家以後,通過與親朋的交談得知家鄉人事的種種變化,在歎息久客傷老之餘,又不免發出人事無常的慨歎來。「離別家鄉歲月多」,相當於上一首的「少小離家老大回」。詩人之不厭其煩重複這同一意思,無非是因為一切感慨莫不是由於數十年背井離鄉引起。所以下一句即順勢轉出有關人事的議論。「近來人事半消磨」一句,看似抽象、客觀,實則包含了許多深深觸動詩人感情的具體內容,「訪舊半為鬼」時發出的陣陣驚呼,因親朋沉淪而引出的種種嗟歎,無不包孕其中。唯其不勝枚舉,也就只好籠而統之地一筆帶過了。 第二首「離別家鄉歲月多」,與第一首的「少小離家老大回」照應,意思差不多。「近來人事半消磨」補充上一首詩沒有說出來的內容,就是家鄉變化太大了,以前的方方面面已經不一樣了。最後兩句以鏡湖的湖水來說明,只有它還保持不變,在春風的吹拂下依然泛起少小時的波紋。其實這兩句與上一首的「鄉音無改」有一種內容上的照應,因為它們都是說的不變的東西。而這首詩談論的主題也正好是不變。 三四句筆墨宕開,詩人的目光從人事變化轉到了對自然景物的描寫上。「鏡湖」,就是今天浙江紹興會(ㄎㄨㄞˋ)稽(ㄐㄧ)山的北麓,周圍三百餘里。賀知章的故居即在鏡湖之旁。雖然闊別鏡湖已有數十個年頭,而在四圍春色中鏡湖的水波卻一如既往。詩人佇立鏡湖之旁,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觸自然湧上了他的心頭,於是又寫下了「惟有門前鏡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的詩句。詩人以「不改」反襯「半消磨」,以「惟有」進一步發揮「半消磨」之意,強調除湖波以外,昔日的人事幾乎已經變化淨盡了。從直接抒情的一二句轉到寫景兼議論的三四句,彷彿閒閒道來,不著邊際,實在是巧妙運用反襯,正好從反面加強了所要抒寫的感情,在湖波不改的襯映下,人事日非的感慨顯得愈益深沉了。還需注意的是詩中的「歲月多」、「近來」、「舊時」等表示時間的詞語貫穿而下,使全詩籠罩在一種低迴沉思、若不勝情的氣氛之中。與第一首相比較,如果說詩人初進家門見到兒童時也曾感到過一絲置身於親人之中的欣慰的話,那麼,到他聽了親朋介紹以後,獨立於波光粼粼的鏡湖之旁時,無疑變得愈來愈感傷了。 作者回到自己的家鄉,感受到的是自己已經成為了家鄉的客人,再也不可能找到自己所情願的那個家鄉了。時間的改變,人事的改變,一切都讓作者的心靈感受到一種錯位。這正是「客」這個字是詩眼的原因。而第二首呢,雖然人事消磨,自己也成老大,可是家鄉畢竟有個不變的鏡湖,它的湖水還和自己少小時一樣。它讓作者感到,宇宙中有永恆的東西存在。鏡湖就代表著一種永恆。而這種永恆,正是作者之所以告老還鄉以為能在家鄉找尋到的東西,也正是傳統的理念落葉歸根的言外之意。家鄉的面貌及人事的改變之大讓作者的心有一種幻滅感,但鏡湖水又讓作者的心找到了一種歸屬感,讓詩人明白:無論時間多麼滄海桑田,人事多麼消磨變幻,只要人心真正找到一種心靈的歸宿,那麼就找到了永恆。而這個永恆,正是人活在這個世上內心所一直嚮往與保有的,也是人生心靈的終點,這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這就是對我們向何處去的一種解答。到這個境界,詩人毫無疑問,又反客為主了。於此,詩人已經泯除了主客的身份,只剩下一個真實的存在。主客,只是人為的劃分,真實的存在卻是不需要有任何外界人力的干擾的。無論人事如何,自己的歲月變化如何,鏡湖讓詩人找到了一種心靈的溫暖,為什麼呢?「春風不改舊時波」中的「春風」二字很關鍵。春風,在第二首作品中有著特殊的含義。一方面,春風本來就溫暖的,因為「吹面不寒楊柳風」。它讓整首詩的情緒又為之一揚,不再那麼低沉,變得開朗起來。另一方面,其實春風也是不變的,它與鏡湖一樣,也代表著一種永恆。這種永恆是溫暖的永恆,正是作者心靈找到歸宿的反映。最後,值得注意的是「春風不改舊時波」的「波」字。波這個字在這裡一語雙關。既指鏡湖泛起的水波,也指作者內心的波瀾。一切波瀾終歸平靜,這是人生到暮年的自然心路歷程。當然,這是這首詩能讓我們聯想到的,也是賀知章為何告老還鄉落葉歸根的原因。 綜合以上,第二首詩,賀知章取自然與人事進行對比,突出不變。第一首拿老大與兒童對比,突出時移世往之「變」。而且,第一首與第二首又是變與不變的對比,同時,第二首與第一首又有結構上的照應。因此這兩首詩是不可以分開來理解的。它們是完整的有機體。它們由變與不變中寫出了詩人人生暮年回到家鄉後的心理波動與心路歷程,這種心情可能是每個人到暮年後,由早年的漂泊他鄉到落葉歸根的人都要體驗的。正因為如此,〈回鄉偶書〉才值得千古流傳。值得注意的是,〈回鄉偶書〉的「偶」這個字,它表明作者只是偶然為之,並非刻意來寫這兩首詩的。偶然為之,卻又條理分明,結構緊湊,手法統一,真的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 所以,我們可以看出來,〈回鄉偶書〉二首給我們多種閱讀體驗,它可以讓我們聯想到變與不變,讓我們聯想到存在的主與客二者之間的關係,聯想到人的心靈歸宿問題。這些都是〈回鄉偶書〉高超的地方,值得我們細細品味啊。 陸游說過:「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回鄉偶書〉二首之成功,歸根結底在於詩作展現的是一片化境。詩的感情自然、逼真,語言聲韻仿佛自肺腑自然流出,樸實無華,毫不雕琢,讀者在不知不覺之中被引入了詩的意境。像這樣源於生活、發於心底的好詩,是十分難得的。期待我們下次的相會。

    【元瓅玩樂誌】每週一畫S2 EP01__吳道子、送子天王圖Ⅰ | 元瓅書坊

    【元瓅玩樂誌】每週一畫S2 EP01__吳道子、送子天王圖Ⅰ | 元瓅書坊
    各位瓅友們大家晚安,中國古典繪畫,基本上呈現獨立自存的文化系統,一般而言我們對「繪」與「畫」兩字很少深究真正的含意,「繪」從字面意義而論,是塗上顏色之意;「畫」則是勾勒線條。然而古典繪畫發展在原始社會時期以圖像形式描繪為主要對象,主要用意主要以肖其形,為了溝通方便,同時也是走向形音義相互結合的文字形式。 中國古典繪畫初具形式,主要運用在服裝衣裳的表現上,《尚書‧益稷篇》曾這麼說過:「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可見得原始先民們對於色澤的講究與線條的考量。 但究竟何時整體中國古典繪畫逐漸朝向丹青水墨為主,則就必須遠推至唐宋以來文人的介入,以及軟式毛筆與宣紙成為作畫的器具,從此讓中國繪畫朝向水墨世界發展。 筆墨繪畫的存在與形成是中國繪畫的基本特質,面對中西繪畫的對照下,筆墨為中國古典繪畫所獨有。唐代起始,在繪畫上初步完成了從「樣式」到「筆墨」,以「筆」帶領著「墨」,以「描」創造「皴」的技法,由「染」到「暈」的墨法表現。 本期我們要先從「筆」到「墨」的表現方式,討論關於繪畫的樣式的完成。從六朝到唐宋時期,中國繪畫的「筆」在借鏡書法的描線能力,逐漸成為繪畫風格的藝術成就。顧愷之繪畫中吸收了後漢時期張芝的草書,用筆法度嚴謹,筆畫勾連迴轉舒捲深具巧思,尤其他的「一筆書」,就是字的體勢一筆完成,書寫過程中斷與連交替,隨心所欲。顧愷之從張芝的書法技巧開創了新的線條的表現形式,講求類似張芝一筆草書的繪畫形式,以快速並堅韌的線條,成就了「象人之妙」的寫實藝術。 從魏晉以來的畫家們全面建立了古典繪畫的理論體系,並且初步強調繪畫形象的作用;另一方面,魏晉的繪畫理論更著重於「傳神」,因此強調繪畫的「象」不僅是肖其形體的狀物描繪,更逐漸指向人心的「神」的作用。標誌了繪畫走向獨立藝術的表象形式。因此古典繪畫從鳥木蟲魚日月星辰的自然物象,逐漸轉向人物畫,成為另一門類,主要描繪對象實體的形色狀貌和氣韻神態。 本期所要介紹的是典藏於日本大阪市立美術館,創作於西元680年至740年左右的《送子天王圖》,根據考證本幅作品是由宋代李公麟的臨摹本,根據本畫題跋,主要描繪的是佛祖釋迦牟尼降生後,他的父親淨飯王和摩耶夫人抱著還是悉達太子的佛陀前去朝拜大自在天神廟,而諸神向他頂禮膜拜的故事,因此又有另一個題名叫《釋迦降生圖》。本幅畫作長338公分,寬35.7公分。 本幅畫以淨飯王從右到左緩緩前進,最先看到的是龍背上一位虬眉環目的天神,衣領飛揚,下面的神將緊緊拉住馭龍的韁繩奔跑相隨。神龍張口吐舌,甩尾上揚,動態十足。進入神廟,中間端坐的帝王是大自在天神,身邊簇擁著文臣武將與低眉含笑的天女。武將的姿勢則欲拔劍以防不測。人物雖多,表情各異,一張一弛,節奏跌宕起伏。 吳道子由於早年曾學書法於草書藝術家張旭與賀知章,運筆手法近乎書法形式,借助牢固的書法筆力,線條揮灑自在大器,創造了波折起伏、錯落有致的線描法,開創了「蘭葉描」立體感的筆觸,從豐富的衣紋曲折,運筆中筆墨時而提起時而頓挫,產生忽粗忽細的線條形式,加強線條的節奏感與韻律感,運筆遒勁有力,舉重頓挫,讓線條形式如同蘭葉一般。在人物衣著上呈現迎風飄舉,飛揚起舞的飄然之感。 這幅作品的描繪技法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在畫面佈局上,將人物分組安排,使塊面產生大小、鬆緊變化,而每組人物之間又相互關聯、照應;二是採用對比手法來烘托主題;三是畫面線條極富特色、線條的輕重節奏與粗細變化,使線條具有動感與生命力;四是作品不著顏色,以「墨蹤為主」,改變了傳統重彩畫法,為白描畫、水墨畫的出現與發展奠定了基礎。 《送子天王圖》這幅作品反映了吳道子的基本畫風,他打破了長期以來承襲顧愷之的遊絲線描法。用筆講究筆畫起伏跌宕與內在的精神力量。開創了宗教畫作中原化的新氣象,為日後的宗教題材繪畫,尤其是佛教壁畫帶來深遠的影響。 由於本幅圖像篇幅鉅製,下週我們將繼續介紹《送子天王圖》第二部分,歡迎大家的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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